在duihoa海邊的chayi山腳下,小小的村子中,鄭明析老師所在的那小隊去埋伏作戰的時候,約下午四點左右,太陽將要下山時,在小隊之前有十七名越共氣勢騰騰,從山下到寬廣的空地,為了取得糧食而向村莊這邊過來。他們正朝著小隊們埋伏的地方而警戒四方地走過來,他們都是年輕有活力二十啷噹歲的年輕人。 老師小隊裡的人講好,等到他們在距離差不多二十五公尺的地方,小隊就會全體射擊殺死他們。那時全都趴下埋伏著,槍口對準他們。從他們還沒出現開始,一直到他們出現靠近過來為止,隊友只是趴著,胸口被壓得很痛,手腳血液都不流通,身體變得僵硬,為了殺人必須要忍受將近四十度的越南地獄一般的烈日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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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再怎麼說,雖然是戰場,但殺死敵人的人也真的是很痛苦。還有,看到被殺死的敵人在死之前經歷痛苦的樣子,老師無法忍受那種惋惜的心情
 身為信仰者,無法去除在腦袋中的聖經話語「愛仇敵吧」。

雖然是敵人,如果殺死他們的話,他們的父母、妻子還有互相擁抱相愛的女子,老師想他們真的會變得很悲慘。就好像祖國的父母兄弟們在經歷那樣的痛苦一般,老師也感到痛苦。 

  「點燃愛的火花,留在祖國的我所愛的愛人們都是望穿秋水、心焦情急,一日如千年般地等待並向 神禱告、向耶穌禱告、向佛祖或是各種神明祈求……。他們也是在戰場上比誰都愛惜自己的生命,並在聞到血腥味的戰場上受到痛苦,他們像我一般為了活著回去而努力掙扎。……要是殺了他們的話……」
 

老師心想:如果也在他們之中,會變得如何呢?換個立場來想想,殺死他們真的是不可以。這樣的想法在我的心中像浪濤一般捲來。 

  不止如此,雖然是戰場,但相信 神、相信耶穌,從小就向救援老師的那位禱告並約定不會害人、會愛仇敵,而一直活到現在,要殺死他們,在良心上會造成非常大的苛責。 

  就像用兩刃的劍來刺一般,又像用針在刺一般。老師的良心並不是被烙印的良心,比起我們小隊任何一個戰友的良心都覺得受到苛責,衝擊很大。 

  若是在戰場殺死敵人的話,頂多掛上一個生鏽的勳章,但是在 神面前,不要說拿到勳章,反而會被認為是殺人者,並會自食其果,這樣想的時候不得不感到害怕。 

 

 雖然在戰場上殺死敵人就會讓長官和戰友稱讚你很勇敢,也會從上面得到獎勵,出去社會也會成為話題。但對 神來說,就會成為審判的對象,甚至到後代都會被說是讓人流血的殺人者。這個不好的名聲,想擦都擦不掉。 

  當敵人與我軍彼此焦頭爛額,而老師這樣想的時候,突然時間已經流逝了,敵人從五百公尺遠的地方,已經來到三十公尺線,他們半蹲、槍口瞄向前方、對於周圍警戒著。 

  在不過一、兩分鐘之後,他們就會來到我軍所定下的二十五公尺距離,這樣的話,我軍就會全體射擊,沒有一個人會不中彈身亡的。 長官命令一人負責射擊一個人,有的小組是兩個人負責射擊一個人,二十名軍人在十到二十秒中射出的子彈至少會超過兩千發,老師在這事實的幾分鐘之前,睜著眼睛向 神及耶穌禱告,請求能救從那裡過來的他們的生命,在那瞬間,就好像對老師生氣一般說話的聲音出現。 

  「是我要殺死他們的嗎?是你們去殺他們的的吧!如果要救他們的話,難道不是應該由要殺人的你以及你們去救才對嗎?是我去殺人的嗎?你怎麼叫我去救他們呢?」 

  聽了這聲音、想一想,真的是如此,但是只有我不開槍,也無法救他們全體。 

  在我旁邊的戰友們,一整天忍受了四十度的烈日而掙扎著。所以他們的怒氣湧上,用槍瞄準在他們面前的敵人、想要殺死他們,就只差一步而已。 

  如果我們不殺死敵人的話,敵人靠近我們,也不能保證他們就會可憐我們或謝謝我們而不殺我們,因為他們只要看到我們就會抓狂、想要殺我們,如果我們不開槍、而救他們,這也是問題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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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老師的小隊三十公尺前的敵人,他們一再地注意周圍,老師躲在草叢裡的石頭後面用望遠鏡觀察著。不論年輕人再怎麼拼命用望遠鏡觀察,偽裝讓他們看不到、一字排開埋伏在地上。我軍趴在只要有一個人咳嗽就會被發現的距離,在這一瞬間,戰友們都很緊張、忍耐著不咳嗽,而且連放屁都不敢。 


    這個樣子就好像動物王國裡,在獵物面前的豹或是老虎、躲在草中、趴在地上的樣子。 
   

 終於,射擊準備的信號透過細繩傳過來了,在這瞬間,我喀喀的咳嗽了,在我旁邊的戰友們知道老師咳嗽就一直扯綁在手腕上的信號線,扯到手腕都快斷了,就好像生氣一樣,信號好像下大雨一樣傳過來,被綁住細繩的手太痛了,老師也好幾次抓住這條繩子。 
   

 看敵人的動態,以很緊張的樣子蹲下,對周圍警戒,彼此說著悄悄話,好像在說:「有什麼動靜的樣子,你有沒有聽到呢?」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確實地聽見,他們再次地向我們這邊過來、移動了兩、三步,我想要救他們、給他們訊號,他們也是沒聽見,很愚昧地向老師的小隊繼續走來、準備被抓了。「愚昧的傢伙、聾子。」老師感嘆著。很想拿石頭去打敵人的腦袋。

 

 

 因為他們也是人,好像有什麼樣的預感、頭髮站了起來,敵人們停下腳步,再次蹲下、警戒四周,特別是對著老師所埋伏的方向盯著看,看到眼睛都快掉出來了。 
   

 敵人們來到這個小山坡的山腳下,隱藏著過來的理由就是為了補充戰鬥糧食和軍隊補給品,並和我軍交戰。雖然老師再次咳嗽送出信號,想要救他們,但是再咳嗽的話,老師所做的事情就會曝光,所以我不能再咳嗽,無可奈何、我趴著再想其他的方法,但是一下子想不出來。 
   

 除了把他們的生命交給 神、老師不開槍打老師所負責的那名越共之外,就沒有我能力所及的方法了。 
 

   因著想要救敵人的我的良心而掙扎,結果老師抓住前面一束長得茂盛的草並搖動它。

 

    用望遠鏡看著我們這邊的警戒兵看到這件事,就大聲回報說快往回逃,其他的越共也像老鼠一樣,一下子全都消失,平安地往chayi山腳下逃走了。

 

    這下老師身上流的冷汗才停止,焦慮的心也滿溢著喜悅。正所謂恩惠之後有試探,小隊長和所有戰友把老師團團圍住,因著虛脫感而把氣出在老師身上。小隊長對老師說都是因為你咳嗽,敵人才會逃走的,追究責任,大發雷霆說要把老師殺了。 
  

     老師說:在我咳嗽之後敵人還是走過來,怎麼說他們是因為我的咳嗽聲音才逃走的呢?旁邊的戰友們也說不是因為鄭伍長咳嗽才逃走的,制止了憤怒的人。 
  

     為了救敵人而搖草給他們信號,這是除了我和 神之外沒有人知道的事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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